第78章賣“女兒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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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不是要飯的，我們家鄉鬧災，我們父女倆逃難至此，身無分文，實在走投無路，只好把女兒賣了，也好讓她有口飯吃。”李赫說著低頭抹淚，歐陽悅也捂著臉哭。
“呃，是來賣女兒的啊。”這種事情，在青樓裏倒也經常可以見到。小二邁下幾個臺階，來到歐陽悅面前，“擡起頭來，我先看看。”
歐陽悅就怕這小二發現了，遲疑了半天，才緩緩擡頭，這動作一慢，倒顯得有些羞澀的意思。
小二一瞧，“喲，還挺漂亮的~”說著話，他不覺歪著腦袋，“我怎麽好像在哪兒見過你？”
“您說笑了，我女兒長的面善罷了。”
小二覺得言之有理，也不再多想，點點頭，“跟我來吧，我說了不算，還得見過我們的胡媽媽，才能知道給你個什麽價兒。”
“誒，誒~”李赫答應著，牽著歐陽悅的手，跟著小二，便往望月閣裏走。
再次進了望月閣，小二讓二人在一個角落裏等候，自己去找老鴇子。
一會兒的功夫，老鴇子來了，聽說有漂亮姑娘可以買，她是一路小跑著就來了。
老遠兒的一瞧歐陽悅的面相，激動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。但她來到李赫和歐陽悅的面前時，眼睛裏卻看不出半分激動，反倒是一臉的不屑。
她淡淡地一瞟，“怎麽？是你要賣女兒？”
“是，是，生活所迫，沒法子……”
“好吧，你開個價吧。”老鴇子手絹一搖，遮住了嘴角，生怕口水流下來。
李赫遲疑了一下道：“老漢也不知道怎麽開價，還是您說了算吧。”
老鴇子嘴角一勾，打量著歐陽悅來回轉圈兒，開始對歐陽悅品頭論足，“長得雖說不錯，可一看就是農家的閨女，粗手大腳，也沒什麽氣質。嘖，嘖~，識字兒嗎？”老鴇子突然問歐陽悅。
歐陽悅頓了一下，道：“沒識幾個字。”
“瞧瞧，這聲音還這麽粗。”老鴇子立刻找到了砍價的點，“來，走幾步讓媽媽看看。”
歐陽悅訕訕的，來回走了兩步。
“喲，喲，喲~”老鴇子頓時閉起了眼睛，好像看到了什麽很辣似的，“瞧瞧這幾步路走的，怎麽跟個大老爺們兒似的。”說著，她挑眼神瞄了一眼李赫，見他沒什麽反應，就跟著道：“你這女兒，長得是不錯，可是毛病也不少，我們日後可得一番調教才成。”
“那，那就請您受累了。”李赫的身子躬的更低了。
老鴇子眼珠轉了轉，“這麽著吧，我看你也怪可憐的，我呢，就不跟你討價還價了，給你開個實打實的價，十……，二十兩銀子。要是行，咱們就把賣身契簽了，要是不成就算。”
李赫算是松了口氣，看來歐陽悅的身份，總算是沒被人識破。“行，行，我只盼著女兒有三餐溫飽，別的也不圖什麽……”
聞言，老鴇子心裏這通滴血，早知道再壓低點兒價格。
賣身契一簽，老鴇子拉起歐陽悅就要往樓上帶，可李赫拉著歐陽悅的手，卻不由自主地更緊了。
老鴇子這種場合是見多了，遞了個眼神給小二，小二當即受意，上來就把李赫握著歐陽悅的手給扯開了。
松開了歐陽悅的手，李赫不知為什麽，突然心裏咯噔一下子，看著歐陽悅遠去的背影，心裏竟是空落落的，不是滋味兒。好像真的把心頭肉給賣了一般的感覺。
隨後，李赫被趕出望月閣，失魂落魄地在街上走。剛到一個巷口，就被何初一一把拉了進去。
“大哥，你怎麽啦？”
李赫這猛然從失落中，回到了現實。想一想，剛才那就是做戲而已，我為什麽這麽難受呢？“呃……，沒什麽~”
“悅弟已經跟他們進去啦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咱們怎麽辦？”
“咱們就在這兒等，等他的信號。”
“幹等啊？”何初一覺得不放心，“要不咱們翻墻進去看看吧。”
“不行，今晚望月閣裏的人太多，不適合潛伏。”
“那，要不咱們……”何初一並沒有更好的辦法，他只是不想在外面幹等著。
這時候，夜空中突然連續出現幾道煙火，顏色依次呈白，金，紅色。
李赫看到，不覺一怔，“有消息？”
“嗯？有什麽消息啊？大哥。”
“那是玄武司的信號。”李赫想了想，“眼下不知道是什麽，或許是吳副令有了線索。”
因為玄武司的人外出辦事，行蹤常常不好撐控，所以，便以煙花的形式傳遞消息。見煙花者，便要立刻前往，接受指令或是訊息。
“你在這兒盯著，我去去就回。切記不要急躁，凡事盡量等我回來。”李赫叮囑一番，便飛身上路了。
……
吱呀~
“進來吧。”
跟隨老鴇子上了二樓，走過一條長而迂回的走廊，再經過無數脂粉客調戲的目光，和姑娘們攀比的眼神之後，終於來到一間房。
推開門，老鴇子走了進去，在屋子裏一轉，頗為得意地看著站在門口的歐陽悅，“這兒以後就是你的房間啦。”
歐陽悅站在門外往裏看，環境還挺好，一張純木的架子床，上面的被褥看著很新，另有一些衣櫃，桌椅。屋裏最為顯眼的當屬那張靠床擺放的梳妝臺。
看歐陽悅站在房門外不動，老鴇子直當她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，被自己給她提供的優越環境所震撼。微微勾一勾嘴角，上來拉著歐陽悅，硬生生推到梳妝臺前。
“以後啊，你只要乖乖聽媽媽的話，這好日子咱還有的是呢~”老鴇子說笑著，拿起一支支珠釵往歐陽悅頭上比劃。
“胡媽媽，衣裳拿來了~”
這時候，有專門伺候的姑娘們的小丫頭，拿著給歐陽悅的衣裙進來，並放在了桌上。
老鴇子再拉著歐陽悅到桌邊兒上，隨手拿起一件來，“趕緊換上吧。”
歐陽悅拿起衣裳，是一件湛藍色仙紗水袖裙，領口並不似一般女子那樣規整，開的很低，穿上會使人整個脖脛都暴露在外，而且料子在手臂的部分半透半遮，使人多有遐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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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，是來賣女兒的啊。”這種事情，在青樓裏倒也經常可以見到。小二邁下幾個臺階，來到歐陽悅面前，“擡起頭來，我先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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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二一瞧，“喲，還挺漂亮的~”說著話，他不覺歪著腦袋，“我怎麽好像在哪兒見過你？”
“您說笑了，我女兒長的面善罷了。”
小二覺得言之有理，也不再多想，點點頭，“跟我來吧，我說了不算，還得見過我們的胡媽媽，才能知道給你個什麽價兒。”
“誒，誒~”李赫答應著，牽著歐陽悅的手，跟著小二，便往望月閣裏走。
再次進了望月閣，小二讓二人在一個角落裏等候，自己去找老鴇子。
一會兒的功夫，老鴇子來了，聽說有漂亮姑娘可以買，她是一路小跑著就來了。
老遠兒的一瞧歐陽悅的面相，激動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。但她來到李赫和歐陽悅的面前時，眼睛裏卻看不出半分激動，反倒是一臉的不屑。
她淡淡地一瞟，“怎麽？是你要賣女兒？”
“是，是，生活所迫，沒法子……”
“好吧，你開個價吧。”老鴇子手絹一搖，遮住了嘴角，生怕口水流下來。
李赫遲疑了一下道：“老漢也不知道怎麽開價，還是您說了算吧。”
老鴇子嘴角一勾，打量著歐陽悅來回轉圈兒，開始對歐陽悅品頭論足，“長得雖說不錯，可一看就是農家的閨女，粗手大腳，也沒什麽氣質。嘖，嘖~，識字兒嗎？”老鴇子突然問歐陽悅。
歐陽悅頓了一下，道：“沒識幾個字。”
“瞧瞧，這聲音還這麽粗。”老鴇子立刻找到了砍價的點，“來，走幾步讓媽媽看看。”
歐陽悅訕訕的，來回走了兩步。
“喲，喲，喲~”老鴇子頓時閉起了眼睛，好像看到了什麽很辣似的，“瞧瞧這幾步路走的，怎麽跟個大老爺們兒似的。”說著，她挑眼神瞄了一眼李赫，見他沒什麽反應，就跟著道：“你這女兒，長得是不錯，可是毛病也不少，我們日後可得一番調教才成。”
“那，那就請您受累了。”李赫的身子躬的更低了。
老鴇子眼珠轉了轉，“這麽著吧，我看你也怪可憐的，我呢，就不跟你討價還價了，給你開個實打實的價，十……，二十兩銀子。要是行，咱們就把賣身契簽了，要是不成就算。”
李赫算是松了口氣，看來歐陽悅的身份，總算是沒被人識破。“行，行，我只盼著女兒有三餐溫飽，別的也不圖什麽……”
聞言，老鴇子心裏這通滴血，早知道再壓低點兒價格。
賣身契一簽，老鴇子拉起歐陽悅就要往樓上帶，可李赫拉著歐陽悅的手，卻不由自主地更緊了。
老鴇子這種場合是見多了，遞了個眼神給小二，小二當即受意，上來就把李赫握著歐陽悅的手給扯開了。
松開了歐陽悅的手，李赫不知為什麽，突然心裏咯噔一下子，看著歐陽悅遠去的背影，心裏竟是空落落的，不是滋味兒。好像真的把心頭肉給賣了一般的感覺。
隨後，李赫被趕出望月閣，失魂落魄地在街上走。剛到一個巷口，就被何初一一把拉了進去。
“大哥，你怎麽啦？”
李赫這猛然從失落中，回到了現實。想一想，剛才那就是做戲而已，我為什麽這麽難受呢？“呃……，沒什麽~”
“悅弟已經跟他們進去啦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咱們怎麽辦？”
“咱們就在這兒等，等他的信號。”
“幹等啊？”何初一覺得不放心，“要不咱們翻墻進去看看吧。”
“不行，今晚望月閣裏的人太多，不適合潛伏。”
“那，要不咱們……”何初一並沒有更好的辦法，他只是不想在外面幹等著。
這時候，夜空中突然連續出現幾道煙火，顏色依次呈白，金，紅色。
李赫看到，不覺一怔，“有消息？”
“嗯？有什麽消息啊？大哥。”
“那是玄武司的信號。”李赫想了想，“眼下不知道是什麽，或許是吳副令有了線索。”
因為玄武司的人外出辦事，行蹤常常不好撐控，所以，便以煙花的形式傳遞消息。見煙花者，便要立刻前往，接受指令或是訊息。
“你在這兒盯著，我去去就回。切記不要急躁，凡事盡量等我回來。”李赫叮囑一番，便飛身上路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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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進來吧。”
跟隨老鴇子上了二樓，走過一條長而迂回的走廊，再經過無數脂粉客調戲的目光，和姑娘們攀比的眼神之後，終於來到一間房。
推開門，老鴇子走了進去，在屋子裏一轉，頗為得意地看著站在門口的歐陽悅，“這兒以後就是你的房間啦。”
歐陽悅站在門外往裏看，環境還挺好，一張純木的架子床，上面的被褥看著很新，另有一些衣櫃，桌椅。屋裏最為顯眼的當屬那張靠床擺放的梳妝臺。
看歐陽悅站在房門外不動，老鴇子直當她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，被自己給她提供的優越環境所震撼。微微勾一勾嘴角，上來拉著歐陽悅，硬生生推到梳妝臺前。
“以後啊，你只要乖乖聽媽媽的話，這好日子咱還有的是呢~”老鴇子說笑著，拿起一支支珠釵往歐陽悅頭上比劃。
“胡媽媽，衣裳拿來了~”
這時候，有專門伺候的姑娘們的小丫頭，拿著給歐陽悅的衣裙進來，並放在了桌上。
老鴇子再拉著歐陽悅到桌邊兒上，隨手拿起一件來，“趕緊換上吧。”
歐陽悅拿起衣裳，是一件湛藍色仙紗水袖裙，領口並不似一般女子那樣規整，開的很低，穿上會使人整個脖脛都暴露在外，而且料子在手臂的部分半透半遮，使人多有遐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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